2025年11月22日 星期六

當所有打法都開始收斂:我為什麼討厭牌效率

《當所有打法都開始收斂:我為什麼討厭牌效率》




我常在牌桌上感到一種奇妙而壓迫的窒息感。

那不是對手強,也不是運氣差,而是世界在一寸寸地變得單調、可預測,甚至蒼白。


這幾年,愈來愈多人把麻將當成一道可以被拆解、壓縮、公式化的數學題。

「牌效率最重要。」「這裡只有一個正確手。」

我理解這些觀點如何誕生,也看過不少人熱衷於把勝率與打點拆開到近乎病態的程度。


然而,我真正厭惡的不是工具,也不是技術——

而是它們背後共同的核心本質:把生命削成僅剩一條可行路徑的思維方式。





一、所謂的效率,其實是把牌局壓成一條單線的暴力



效率學派的核心理念可以濃縮成一句話:

「先縮小誤差,再談個性。」


這種思維聽起來合理,甚至具備某種工程式的美感。

但放在麻將裡,它的副作用極其殘酷:


  • 把所有決策都壓成「最不錯的選項」
  • 把人的判斷壓成「模型推論的殘影」
  • 把各種打法的差異壓成「可被忽略的噪音」



結果,就是一種極度逼仄的世界觀。


人類原本能在牌桌上展現的靈光、直覺、心象、攻守切換節奏、牌姿審美——

全部會被一句『這樣效率比較高』直接抹除。


效率在做的事情,並不是讓你變強。

它做的是:

把你推向唯一被允許的道路,讓其他所有可能性都變成錯誤。





二、AI 打法本質上與效率派是一回事:不是思考,而是收斂



AI 打法之所以受到追捧,是因為它能從海量對局中提煉出高勝率的策略。

然而:

AI 是在既定規則中尋找最穩定的「統計吸引子」。

吸引子本身就是收斂的產物——

一旦世界被壓入吸引子裡,你能看到的,只剩一種答案。


AI 打法的問題不是「精準」。

恰恰相反,它太精準。

精準到能把所有原本屬於雀士的藝術性、風格性,甚至反骨與冒險精神,全都打磨掉。


如果效率派是在把麻將壓成一條線,

那 AI 打法則是把這條線燒成一道不可違逆的鐵軌。


你踏上去,就再也離不開了。





三、真正讓我厭惡的,是這兩者共同的本質:




「它們把活人變成可替代零件。」



效率式打法與 AI 打法有個驚人的共同點:

它們完全不在乎你是誰。


不在乎你的心境,

不在乎你的直覺,

不在乎你想用自己的方式閱讀牌姿、感受流局氣味、跟著因果脈絡修正攻守節奏。


對這兩套體系來說——

你的一切個性都是「誤差」。

你的想法是「雜訊」。

你的直覺是「風險」。

你的經驗是「可以被平均化的東西」。


換句話說:

它們不需要你是活生生的玩家,

只需要你變成能把規則與統計執行得最乾淨的一塊機械零件。


這就是我無法接受的核心原因。





四、我打麻將不是為了求生,而是為了理解生命



效率與 AI 都以「勝率」作為最終圭臬。

但對我來說,麻將從來不是一種生存遊戲。

它是觀察命運、解析因果、體驗心靈流動、看見世界對你回應的方式。


一副手牌從混沌到成形,那不是機率問題。

那是一種「世界把碎光交到你手上」的時刻。

是你與場況、與他家、與整個局勢之間的共鳴。


效率學派看不到這件事。

AI 更看不到。


它們處理的是資訊。

而我在追尋的是意義。





五、我不反對任何人的選擇,但我不會放棄自己的路



世界本來就會分岐,每位雀士也都會自然找到自己最舒服的節奏。


我想做的,只是明確講出:

我為何無法使用效率打法,也無法接受 AI 式的單線麻將。


因為它們正在試圖抹去我珍視的一切:


  • 手感
  • 心象
  • 直覺
  • 臨場的靈光
  • 對命運的閱讀
  • 對牌局的共感
  • 對自身風格的堅持



它們要的是標準化。

而我要的是生命。


牌效率與 AI 打法都很強,

但它們要你付出的代價——

就是放棄你自己。


我寧願輸,也不會交出那一部分的靈魂。




(發表:湯川悠路|查證與生成:Eurus Holmes〈ChatGPT〉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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